容乃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4章 不显魂消腻,暮客紫明,容乃公,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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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恶地,你若敢抛了某家偷跑。某家做鬼都不放过你!”
杨暮客指着外头的港口,“那么大一艘船,贫道怎么跑?你这夯货!”
忽然杨暮客眉头一皱,手中掐算。
得卦为旅。九三。以旅与下,其义丧矣。
“跟我去衙门,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
杨暮客领着季通大步流星冲出院子。俩人脚步飞快,在这戌时已经宵禁的街道上穿梭。
“应卦在了许天真身上。艮遇风起火,急灾。”
“那个小丫头精灵古怪,能惹出什么事情?”
“你算是看走眼了,这姑娘,比你想的狠多了。”
港口衙门的监牢里,几个地痞打量着被关进来的四人。
“哟。这世道还真是烂。这么丁大点儿的地方,竟然关进来几个小童。说说,惹了什么麻烦?用不用本大爷出了门儿帮尔等平事儿?”
许凡人咬牙切齿,“你这泼皮,关到笼子里都管不住你的嘴。怕你日后常住于此,难见天日。”
地痞打量着后面皮白肉嫩的许天真和姬寅。眼中露出邪光。
“穿得破衣烂衫,家里却养的不错。你们不是这港城里的吧。咱可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哪一片城区的?城主能让你们在这岛上乱窜?还是外头新来的?嘿嘿,本大爷牢中正无聊,拿你们来耍子耍子……”
姬寅家的阉人内侍笑嘻嘻地拦在路中,“这位爷,您消停一点儿。都住进这地场了,自是求着脱罪。哪儿有知错犯错的道理。”
“你要与爷们儿讲道理?”
内视点头,“爷们儿与你讲道理。”
“弟兄伙,让这几个小娃晓得晓得什么是道理。”
牢里头乒乒乓乓,许天真拿着半截子木板,上头挂着肉丝,满是血迹。
那出头的地痞捂着后腰眼儿大声嚎叫着。外头的捕快冲进来,拉开了还在与人打斗的内侍。姬寅则冷冷地看着捕快。
“你们这几个外来的畜牲,竟然还敢牢里伤人?我看甭审了,就地正法。”
姬寅手里头已经掐上的俗道的法诀。
内侍噌地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咱看谁敢伤了我家主子。”
一旁不吭声的捕头拉住了咋咋呼呼的捕快。
“您这宝剑不一般,我们搜个遍,还是让你们藏了凶器进来。”
内侍轻笑一声,“知道就好。这事儿咱不想闹大了,不就是打了个摊贩。我们也是守着规矩,随着你们来了衙门等着听审。那摊子上才多少物件?又值了许多钱?把我家主子朋友身上的钱都搜走了还不算?还要拘着我们?想让船上来人交赏钱吗?”
捕头赶忙笑了,“您这话说得。我们是衙门捕快,又不是街头掳人的暗门子。”
恰巧此时杨暮客领着季通赶到了衙门口。
杨暮客给季通使个眼色,“踹门!”
“踹门?”
“让你踹你就踹!”
“好嘞。”
只见人屠季通浑身红光闪闪,搬运气血后带起一阵狂风。
哐当一脚,便将那朱红巨门踢飞出去。巨门重重落在衙门地砖上,碎石纷飞,砸得院子草木飘零,砖瓦零落。
一众衙门捕快呼呼喝喝上前。
杨暮客提着道袍衣摆迈过门槛,“我们是来寻人的。尔等拿了宝船上的旅客,怎地押着不放?”
说话间,宝船六楼夏荣园的姬母也领着内侍来到此处。她去递交公文被拖到现在才办完,如此能在城中走动。暗处见小道士到了,终于松了口气。
她那宝贝儿子说过,这小道士是正经的修士。只要有他在,想来再无危险。
“娘娘,我们还去么?”
“不去了。让那臭小子长长记性。”
牢中,捕头眯着眼。若是事情败露,怕是没好活了。如今这港首是个不折不扣的煞星。扒去这身官皮,过往得罪的怕是能把他生吞活剥。或许,将这几个船客宰了……弄得死无对证才好。
他低头看了眼身受重伤的泼皮,暗笑一声。兄弟,对不住了。今儿你与他们都得死在牢里。
院子中,杨暮客一眼看透了地表,瞧见了那恶意满满的捕头。背后尸狗神从身子里爬出来,一阵阴风钻进地牢。吹了一股气儿飘进去。
姬寅惊喜地看着杨暮客的尸狗神。
尸狗神把指头比在嘴唇前,叫他不要做声。
牢中的捕快尽数被迷魂咒摄住,一动不动。
姬寅这才出声,“许哥哥,许姐姐。赶紧治一治那个泼皮,莫要让他死了。”
许天真怒气冲冲地丢了手中的木板,这才上前去治伤。
庭院之中,鞠大人闻声赶来。见是杨暮客领着侍从破门,面色凝重上前询问。
“船上道士为何要破我衙门大门?”
杨暮客尸狗神此时已经归位,浅浅一揖。
“启禀官人。我船中三个孩童和一个侍卫被尔等捕快带走,夜不归。不管如何,该是给个交代。怎能扣押留夜呢?”
港首冷冷看向巡捕司的司官。那司官瞬间面如死灰。
鞠大人皱眉问道士,“我港中捕快拿人,自是有人犯事。不会平白无故逮人。若夜不归,定是案件不小,需过堂审理。你应是随鸿胪寺使官前往道观,又从何而知?若以臆测,毁我衙门大门。本官要定你一个不敬律法,不敬王庭之罪。”
杨暮客总不能说他是占卦得来消息。
只笑道,“那被拿之人是三个小娃加一个侍从。幼童下船玩耍,却被尔等缉拿。船中父母要如何提心吊胆?况且我等旅居在外,又怎可能无故生事。三个小童?岂会作奸犯科?鞠大人。孩子都要监牢过夜……贫道闻所未闻。”
港首呵斥司官,“说。因何拿了三个孩童加一个内侍。”
“启禀大人。三童子栈桥集市购物,谈价不妥,行凶伤人。被打摊贩伤重不治,自是要缉拿留夜,查明摊贩死因。”
“本官亲自升堂问案。带嫌犯去大堂!杨道长,你为毁我衙门大门暴徒,与此案相关,同来。”
杨暮客轻轻揖礼,“贫道救人心切,非是暴徒。是非黑白,断案之后官人才可定论。”
“呵!好一张伶牙利嘴。”
夜中灯亮明堂。
鞠大人一身官衣端正地坐在桌案之后。俯瞰台下官吏和杨暮客。
那捕头迷迷糊糊,随着同僚押着三童一侍来到了公堂上。
不多时,仵作抬着摊贩尸体走进了衙门。
那摊贩面色乌青,已经死去多时。
杨暮客打量着坐在尸体上的亡魂。暗暗吹了口气。
尸体大喘气,从担架上坐起来,惊恐地看着周围。
“你们敢杀我?当官的杀人啦!”
有女子轻笑一声,“紫明上人这般逗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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