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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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将令牌塞进她掌心，金属表面烫得惊人：

“宗主用你的韵力养傀儡，你的武器早被换成了假货……”

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灰雾——那是被血纹侵蚀多年的征兆。

“为什么帮我？”

墨紫盯着她染灰的指甲，喉间泛起警惕。

“我也不知道，但可能我是个疯子吧……”

妇人听到这话，暗淡的眼神突然燃起一丝怒火，却又很快熄灭在眼底的灰雾里：

“抛夫抛子的无用废物？是啊……丈夫被混沌害死，孩子被我弄丢，连婆婆都骂我是灾星。”

她枯瘦的手指抠进石壁，指甲缝里渗出黑血，

“更可笑的是，混沌用我的脸造出幻影，我却被当成疯子囚禁在这鬼地方。”

“!”

墨紫浑身一震，锁链因惊颤发出轻响：

“难、难道您才是真正的唱宗宗主？”

妇人低笑出声，笑声像破风箱般刺耳，她转过脸时，墨紫看见她左眼瞳仁已被灰雾吞噬，只剩右眼还凝着未灭的火光：

“荣音……对，我是唱宗宗主荣音。可现在谁在乎呢？所有人都把那个冒牌货当成我。”

老妇人背过身，枯槁的脊背佝偻如虾米，青衫下隐约露出后腰的旧伤——那是道形似蝴蝶的剑疤。

她抬手触碰石壁上模糊的图腾，指尖扫过“唱宗”二字时，石面突然渗出细流般的韵力，在她掌心聚成半枚冰纹戒：

“当年我用这枚戒指对抗过混沌，现在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墨紫听到这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也会一辈子被囚禁在这里吗？

那位宗主看到墨紫那个样子，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忽然发出沙哑的大笑，笑声撞在石壁上碎成齑粉：

“囚禁？孩子，你想得太天真了。”

她抬起仅剩的完好右眼，望向穹顶外翻涌的血色云霾，

“这终究是混沌的时代。等荣音完成傀儡祭典，吸干你的韵力……”

她的喉间溢出灰雾，

“我们都会变成血纹里的养料，而真正的混沌兽，会踩着我们的骨头……”

“呃~”

笑声突然哽在喉间，化作一声带着血沫的叹息。

荣音枯瘦的手指摩挲着后腰的蝴蝶剑疤，那里渗出的不再是血，而是半透明的混沌雾：

“我最可惜的……”

她从袖口抖落一片泛黄的布条，上面依稀可见“*飞”二字，

“是到死都不知道，我的孩子……究竟是被荣音杀了，还是像你一样，被困在某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

随着最后一盏血纹灯被点燃，藏宗祭典广场的雾气骤然翻涌。

“嗯，还真是舒服呢~”

荣音端坐在雕花主位上，指尖抚过霜华扇仿品的冰纹——那扇面虽镀着极北寒铁的光泽，却在月光下泛着混沌特有的灰雾。

她扫过下方星罗班众人被傀儡线控制的身影，嘴角扯出夸张的弧度：

“星罗班的小崽子们，可看好了——这才是唱宗该有的‘规矩’！”

小青被傀儡线吊在戏台中央，腰间的冰纹红绳已被换成血绸。她瞪着台上与墨紫生得一模一样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到底把姐姐藏哪儿了？！”

荣音突然爆发出尖利的笑声，扇柄狠狠砸在台柱上，震落的金粉里混着真正的血珠：

“墨紫？她正在禁宫底下给我当养料呢！再过半个时辰，你们就会看见她——以最‘听话’的模样，跪在这里唱《祭天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