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拥兵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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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猛地掀开窗幔，寒光闪过，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他耳畔钉入木柱。\"有刺客！\"守在殿外的侍卫终于反应过来，刀光剑影在夜色中炸开。

连翘被赵祯护在身后，却瞥见暗处有人影一闪而过，腰间的鎏金香囊晃出半幅牡丹纹——正是皇后最爱的样式。\"是皇后的人！\"她脱口而出，却见赵祯脸色阴沉如水。

\"把守住宫门，活要见人！\"赵祯转头时，眼底翻涌的情绪让连翘心头一颤。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抚过她掌心结痂的伤口，\"朕承认利用了你，但那夜在御书房，朕故意气你，是想让你远离危险。\"

\"危险？\"连翘冷笑抽回手，\"是怕我发现你早就知道卓玛是细作，还是怕我猜到皇后想借刀杀人？\"话音未落，茯苓突然撞开殿门，发髻凌乱，脖颈还留着掐痕。

\"娘娘快逃！\"茯苓扑倒在地，\"皇后得知陛下要彻查她私通西夏的证据，已经调了禁军......\"话没说完，一支羽箭穿透她后背。

赵祯将连翘护在怀中滚到桌下，外面传来皇后尖利的喊声：\"赵祯！当年你为了登基建下的杀孽，本宫可都记着呢！\"随着火把照亮夜空，连翘看见皇后手持长剑，身后跟着数百禁军，而她父兄的军旗，竟也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连翘，朕问你。\"赵祯抽出佩剑，抵住她腰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你是要信朕，还是信你那拥兵自重的父亲？\"连翘看着赵祯抵在腰间的剑，忽然笑出声来，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原来陛下连我都要怀疑？我父兄手握重兵又如何，这么多年，我一心只向着你！”她猛地抓住剑身，鲜血顺着掌心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