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灭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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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个屁!”黑鼠啐了一口,拿起手枪“咔嚓”一声上膛,“老子当时大意了,下午没带家伙!
要是当时有枪在手,当场就把那俩混蛋嘣了!
敢坏老子的好事,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李海波转头看向杨春和猴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三人同时举枪。
“上!”李海波低吼一声,皮鞋重重踹在门板上。木屑纷飞间,三人如离弦之箭冲进屋内。
昏黄的灯光下,五六个混混东倒西歪地挤在八仙桌旁,赌具酒瓶散落一地,有人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
“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混混刚要摸向腰间,李海波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透眉心,血花溅在斑驳的石灰墙上。
杨春横握盒子炮愤怒地扫射,子弹呈扇形精准射向试图掏枪的黑鼠等人,黑鼠情急之下猛地拽过同伴挡在身前。
凄厉的惨叫中,猴子踩着倒下的躯体跃起,匕首寒光一闪,直接刺穿漏网之鱼的咽喉。
屋内顿时硝烟弥漫,惨叫声与枪声交织。
黑鼠连滚带爬躲到桌底,李海波一脚踢翻八仙桌,枪口抵在对方颤抖的额头上,“狗日的,拿孤儿的性命当儿戏,人家已经够可怜的了,你特么还要雪上加霜,像你这种人就该把十八层地狱全都走一遍。”
黑鼠还没来得及求饶,一声枪响,他的脑浆溅在发霉的墙纸上,血腥味裹挟着刺鼻的硝烟,瞬间弥漫了整个逼仄的房间。
李海波呼了口气,抽出白手帕,擦拭着枪管上的血渍,头也不回地吩咐:“打扫战场!”便大步跨出房门。
夜浓得化不开,李海波倚在院墙上,点燃一支哈德门香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得他脸上的轮廓忽明忽暗。烟雾缭绕间,他望着深不见底的夜空,静静等待着。
屋内传来金属碰撞声与重物倒地的闷响。
侯勇面无表情地给每一具尸体心口补上一刀,刀刃入肉的“噗嗤”声格外清晰。
杨春则踢开横七竖八的尸体,弯腰将散落的枪支弹药和银元钞票塞进帆布包,嘴里嘟囔着:“这帮穷鬼,就两支破枪和这点零碎!”
一分钟后,两人推门而出。
侯勇沉默着点了点头,杨春晃了晃沉甸甸的包裹,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走!”李海波一脚踹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大步迈向停在巷口的卡弟拉客。
车子刚驶出两条街,三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迎面驶来。
雪亮的车灯扫过车窗,李海波下意识眯起眼睛。
侯勇盯着擦身而过的警车,突然开口,“波哥,好像是我们闸北分局的车子,我看到了那良科长,车上还坐着吴伯!”
李海波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没想到那科长这么晚了还出警,真是我等楷模啊!呵呵!”
“吴伯应该是带那科长去指认黑鼠的吧。”侯勇望着后视镜里警车消失的方向。
“呵呵!”李海波摸了摸鼻子,“那他们注定要白跑一趟了!吴伯这老娘娘腔,看不出来还挺有种的!”
车子在空荡的街道上疾驰,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李海波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后视镜里,杨春和侯勇歪着头靠在车窗上,脸上的倦意混着硝烟与血渍,显得格外狼狈。
回到李家小院,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淡青色的天光里浮动着细密的晨雾。
几人推开车门,晨风卷着凉意扑面而来。
他们提着枪,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可刚跨过门槛,堂屋里昏黄的灯光刺得人瞳孔骤缩。
李妈正端坐在堂屋蒲团上,膝头摆着还没纳好的千层底布鞋,针脚在灯光细密地排列。
空气瞬间凝固,杨春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把手中的枪藏到了背后。
侯勇下意识抬手去抹脸上的血污,反倒把指腹的暗红抹得满脸都是。
李海波感觉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滑,浸透的长衫紧紧贴在背上,黏腻得令人发慌。
李妈垂着眼皮穿针引线,直到线头穿过针孔,才抬眼扫过他们手里的枪:“去救火了?”
“啊~!哦~对对对!”李海波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尾音都在发颤。
“赶紧去洗洗吧,看这一身脏的!”李妈叹了口气,把鞋底往簸箕里一扔,转身面朝佛龛,捻起佛珠轻声念起了经,木鱼声在寂静中响起,将满室血腥气压了下去。
三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去水房冲凉。
……
晨光刺破薄雾,洒在孤儿院焦黑的废墟上。原本矗立的宿舍楼只剩半截焦木,歪斜的窗框像空洞的眼眶,无声控诉着昨夜的暴行。
街坊们陆陆续续地自发赶来,有的人手里提着铁皮水桶,有的人扛着铁锹,在吴伯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指挥下,开始清理这片满目疮痍的废墟。
孩子们无助地伫立在操场上,烧焦的泥土地面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空气中未消散的烟火味,让人愈发难受。
他们身上依旧穿着昨夜救火时被扯破的衣裳,有的孩子袖口被烧得焦黑卷曲,有的裤腿只剩下短短的半截。年纪最小的孩子紧紧抱着脏兮兮的布娃娃。
他们眼神空洞,直勾勾地望着曾经温暖的家园,如今只剩焦糊的床板、歪斜的书架,还有几页没被烧尽的课本在微风中瑟瑟翻动。
一些年纪稍大的孩子强忍着泪水,默默捡起掉落在地的竹扫帚,加入到清理的队伍中。
街口传来汽车的声响,李海波带着几人下了车。
一夜没睡的他们惦记着这边的情况,早上去76号特工总部上班后,随便找了个由头就直奔这里而来。
他们没有参与到清理工作中,只是在街对面抽着烟默默地看着。
熊奎昨晚在郑驼子水酒坊陪他爹,没有参与昨晚的行动,早上听说后不住的埋怨,“你们这些人,真不够意思,说好了兄弟一体的,办这种大事也不通知我一声!”
“一边去,我们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真要未卜先知,还能让那帮杀千刀的纵火?”
李海波望着孤儿院废墟上忙碌的身影,点燃一支哈德门香烟,猩红的烟头在晨光中明明灭灭。
侯勇,“可惜了,这么大个孤儿院,只剩下一栋房子是完好的,这么多孩子怎么挤也挤不下啊!”
李海波掐灭烟头,鞋底将火星碾进焦土,“不止是住的问题。厨房里的粮食烧得一粒不剩,这才更要命。”
杨春看着废墟中吴伯忙碌的身影,“听说吴伯找了个大老板募捐了一批旧帐篷,对付一个夏天应该没问题。
粮食也在发动所有力量募捐。
只是都只能解燃眉之急,到了冬天可就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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