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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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惹到名字听起来这么酷炫的犯罪组织的？</p>

她何德何能啊。</p>

她都不认识罗宾，和蝙蝠侠也就萍水相逢，还是隔着达米安和韦恩叔叔。</p>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布鲁斯说。</p>

德莱尼查出那些人，他就会拉下马，让塔利亚受到不小的损伤，减少对哥谭的渗入。</p>

米娅挠挠脸，想到之前报纸刊登绑架人质威胁要见蝙蝠侠的事，叹气感慨：“韦恩叔叔，你和batman重男重女私生饭好多哦。”</p>

韦恩叔叔听不懂，但搜了下谷歌词条。</p>

……他更加心梗了。</p>

既然都这样说了，她只能等结果，德莱尼买完她的生活用品暂时回了酒店，咪咪也被她抱走了，本身咪咪就是放置小猫，也是担心她才跟到韦恩庄园，真让它一直待着反而不喜欢，它还有一群小弟要管。</p>

吃完饭布鲁斯本想让她休息两天再训练，又没什么事，米娅还是和提图斯绕着韦恩庄园绕圈。</p>

不跑不知道，一跑比公园还大。</p>

跑完后被达米安压着拉筋。</p>

脱胎换骨后她又拿着刀和达米安对练，她感觉达米安似乎对她更严格了，短刀都脱手好几次。</p>

太用力磨破了皮。</p>

阿尔弗雷德找来创可贴，达米安消毒后给她贴上，罕见的没有说她笨，弱之类的话。</p>

达米安疯了。</p>

米娅惊悚地转头和布鲁斯对视，发现黑发蓝眼的男人又开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了。</p>

看看达米安，看看她，看着天花板。</p>

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p>

米娅一头雾水。</p>

晚上的韦恩庄园尤为的安静，米娅戴上眼罩上床睡觉，不可避免的陷入噩梦。</p>

梦里的她被捂住嘴绑在椅子上，神秘女人拿枪指着她的腿声音好听，“给你五百万，离开batman和罗宾。”</p>

梦里的她格外有骨气富贵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我偏不。”</p>

神秘女人一笑，“有骨气，我欣赏你。”</p>

说着将枪口挪开，没等她松口气，枪瞄准她的胸口，毫不犹豫扣下扳机。</p>

——“你就不能多给点嘛！”</p>

米娅一个大喘气浑身冷汗惊醒坐起来，回味了下噩梦忿忿捶枕头，“关我什么事啊啊啊！！！”</p>

“韦恩叔叔的悬赏都上亿了，蝙蝠侠和罗宾加起来十亿都可以吧。”</p>

她嘀嘀咕咕，也敢在自己的房间这样说了。</p>

胡乱抹了把脸，米娅打开手机，发现小红点又爆了，她却没心情看，幽幽暖光照着瞳孔，犹豫了下看着那个乌漆麻黑的头像，她把提图斯的图片发过去。</p>

她自己的头像是咪咪。</p>

三秒后，对方换上了新的头像。</p>

米娅看了半天他的头像，呵呵一声学着他的语气，趾高气昂傲慢道，“蠢死了。”</p>

“……”</p>

拍了下脸她感觉自己浑身不适，果然不管是傲娇还是暴娇都不是谁都能驾驭住的。</p>

手机亮着，她缓缓闭上眼再次沉睡。</p>

——</p>

今晚哥谭的夜猫子都认识到了黑暗骑士身边的小跟班代号是罗宾。</p>

打人很重。</p>

遇到跑得快的，麻醉针也是直接射到腿上，他们哆哆嗦嗦地拖着废腿往前爬，轻盈落下的罗宾带着兜帽，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一步步逼近，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p>

不像来抓他们的，像是来杀他们的。</p>

蝙蝠侠在上，他只是抢劫，不至于死吧。</p>

蝙蝠侠也说了让罗宾不要把个人情绪带进夜巡里，罗宾应下，下一秒就把贩/毒逃跑的人脸摁在污水中，卸掉了他的双手，“咔”得一声，那人抱着脱臼的胳膊哀嚎。</p>

就这样夜巡结束，他和达米安换好衣服从蝙蝠洞离开，听到阿尔弗雷德说米娅已经睡着了，布鲁斯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p>

达米安也关上了自己的门，他放下手里的刀，漆黑中一片寂静，只余他独自站立。</p>

他蹙起眉，抬手点了下耳麦——</p>

“咚、咚。”</p>

清晰的心跳声仍在。</p>

心率每分钟120次，呼吸急促，她在做噩梦。</p>

刺客联盟的训练让他对每一丝风吹草动都保持警觉，哪怕陷入睡眠，一旦有异动便会立刻清醒，来到父亲身边后他不需要时刻警觉，但也对睡眠质量挑剔起来。</p>

他不习惯在极致安静中，听见仿佛贴着耳膜欢快跃动的“咚”“咚”声。</p>

不适应。</p>

这才第一天。</p>

达米安有些烦躁，强迫着自己去习惯。</p>

乱七八糟的怒骂声反而比心脏跳动的声音更能让他接受，手机屏幕亮起，他看了眼直接换上新的头像，收拾洗漱上床。</p>

不属于他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响至天明。</p>

次日米娅早早起来，收拾着去见心理医生，面谈一个小时，然后是做检查。</p>

也没有说什么，填完表就很轻松的和她聊天，稀里糊涂的一个小时过去，米娅坐在椅子上等检查报告出来，医生还给她塞了一把软糖让她吃。</p>

“家属可以进来了。”</p>

检查报告出来，医生翻阅看了一遍提起声音喊。</p>

听到医生的声音，外面等候的德莱尼刚站起来，达米安已经推开门自然地接过心理医生手里的检测单。</p>

不知道的还以为达米安才是监护人呢。</p>

德莱尼看向慢了一步的布鲁斯。</p>

“他一直都这样吗？”</p>

布鲁斯轻扯嘴角，真诚道：“相信我，我制止过很多次。”</p>

达米安看了一遍后给德莱尼，米娅在一边嘀咕，“我都说了没问题的，稍微有一丢丢焦虑而已，这年头谁不焦虑啊。”</p>

医生点了下头，“要多关心让她不要乱想。”</p>

米娅嘴硬：“那不叫乱想，那叫以防万一。”</p>

老家小学生卷生卷死的都很多，她真的感觉自己的焦虑很轻了。</p>

医生：“她渴望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不那么忙的时候多陪陪她。”</p>

米娅反驳：“我已经独立了。”</p>

医生看了女孩一眼，眨了下眼含笑，“有时候可以不用温和，更直接一点表达自己的想法会更好，不过即使难过，失落，愤怒，也没有让情绪占据自己的全部生活，而是坚定沿着自己目标走，这一点有些成年人也做不到。”</p>

米娅：“……“</p>

米娅装死，和医生说几句话，她感觉自己家有几户亲戚亲戚身份证号是什么都要被扒出来了，还是不开口的比较好。</p>

医生想到什么，说道：“亲爱的，多做一点感兴趣的事，在没必要的社交中不需要迎合他人。”</p>

她举了个例子，“他是放羊的，你是砍柴的，你们两个聊了一下午，他的羊吃饱了，你的柴呢？”</p>

米娅：“我的柴也吃饱了。”</p>

德莱尼：“……”</p>

达米安：“……”</p>

布鲁斯：“……”</p>

医生摸摸脑袋，善意微笑：“这孩子怪可爱的。”</p>

反应过来的米娅瞬间脸通红，被拉着出去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脸上的热度才退了不少。</p>

她挣扎了一番，试图狡辩：“我真的不是这个样子。”</p>

米娅得到了一男一女爱的摸摸头。</p>

她拍下两只手，挪到达米安那里郁闷着脸，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想来看心理医生，她容易破防。</p>

“我没有，我不是。”在达米安面前米娅不想弱一截，她逞强地盯着达米安绿色的眼睛。</p>

唯独不想被他看扁。</p>

“……你之前说过。”他垂着眼，冷不丁道，“你说，你不想死，我们的关系很好，所以我不能杀你。”</p>

米娅回忆，米娅沉默，米娅捂脸，“是我说的但是你不能说出来，我随便说说。”</p>

“抬头看我。”</p>

达米安低声命令，“你可以再说一次。”</p>

米娅茫然：“再说一次？”</p>

达米安蹙眉，又想到她一晚上惊醒两三次，扰得他也睡不好觉，他耐心逐渐缺失，“再说一次，我就答应你。”</p>

米娅动了动眼珠子，认识这些时间她知道达米安最重承诺，答应就会做到。</p>

她咳了一声，既然他主动说了，那她就不客气了。</p>

米娅说出早就准备好的“朋友宣言”。</p>

——“你是否愿意不论她虚荣或者懦弱，向你挑衅或者吹嘘，都发誓信她，忍她，非必要情况下不动手揍她。“</p>

女孩声音清晰，雀跃、期待、狡黠的情绪从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流淌出来，专注地注视着他。</p>

“最重要的是，不管做了什么事，哪怕把天捅破了，你也不能痛下杀手。”</p>

“……”</p>

达米安目光怪异。</p>

和德莱尼谈笑风生的布鲁斯笑容一僵。</p>

德莱尼倒吸了一口气。</p>

在看到父亲不赞同的目光和德莱尼你敢说我就宰了你这个兔崽子的警告目光，达米安盯着米娅的眼睛，干脆果断道：“我愿意。”</p>

“好！”米娅开心拍手。</p>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啦！“</p>

……嗯？为什么那双眼睛又蹦出杀意了？！还握拳？！</p>

想揍她？</p>

米娅震怒。</p>

你不想当你直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