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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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第二锅新鲜出炉的曲奇饼干，酥脆可口，还带着淡淡的温热，布鲁斯这才从阿尔弗雷德嘴里知道昨天达米安的校园生活。</p>

“这些达米安没有说过。”</p>

阿尔弗雷德表示理解：“这一点和老爷你一样，不去表达自己的想法。”</p>

老管家回忆过去，忍不住感叹。</p>

刚来到庄园，推开门的达米安少爷恍惚让阿尔弗雷德看到了幼时那个黑发蓝眼睛，跌入蝙蝠洞的男孩。</p>

“真是像极了。”阿尔弗雷德道。</p>

布鲁斯：“这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p>

阿尔弗雷德：“做父亲的要给孩子立一个好的榜样。”</p>

“比如？”</p>

“接送达米安少爷上下学，路上询问他这一天过的如何，像个普通的父亲一样，这不就是老爷所期待的？”</p>

确实。</p>

布鲁斯想了想，舍弃了自己多睡五分钟的念想，决定每天接送达米安上下学。</p>

达米安五点起床训练，他七点起来，很完美。</p>

布鲁斯咬着曲奇饼干，看着上面圆鼓鼓胖乎乎的猫，阿福还换了新的模具，看来是专门做的，为了让两个孩子通过饼干来加深感情。</p>

过不了多久，他应该能和达米安在后院玩棒球了。</p>

至于孩子的母亲……</p>

「他需要一个更好的男人引导」</p>

他回想起塔利亚说的话，扔下这句话，塔利亚就回去重建自己的军队，让奥古角逐权力，统治世界。</p>

……希望在那之前，他能教育好达米安吧。</p>

阿尔弗雷德淡淡道：“说真的，达米安少爷刚到家的时候，那可真是地狱。”</p>

和爹干架，对老管家直呼潘尼沃斯，不满意做的饭菜，为了偷溜出来并拿出自己的刀，还反手关住了可怜的老管家。</p>

多亏了那段时间的斗智斗勇，布鲁斯才放心把达米安放到学校里。</p>

看着这些微小的变化，他感觉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p>

…………</p>

米娅今天被盯了整整两节课。</p>

穿越后养成了她贪生怕死，规避危险的直觉，但遇到达米安基本白搭，只要他在自己的视线中，她的危险雷达就会360度无死角的叫。</p>

雷达叫久了，米娅已经习惯了一边寒毛直竖一边瞪他心里诅咒他的古怪行径。</p>

被迫脱敏了。</p>

但直到上P.e，这人还盯着她。</p>

米娅忍无可忍，走到达米安身旁低下头小声恶狠狠，“你到底想干嘛啊，有话不能直说吗。”</p>

“……nothing。”</p>

黑发绿眼的男孩平静道。</p>

他一直在挑衅我！他都没停过！</p>

不说话也太烦了！</p>

她气咻咻地，恨不得一脚把达米安发射到对面的百货大楼。</p>

可是不行。</p>

米娅内心抱头土拨鼠叫。</p>

因为P.e还是该死的团队合作，没人愿意和不合群又总是说他们是白痴蠢货的达米安一起，每次面对达米安他们都感觉自己还没长好的自信心碎了一地，所以最终只有米娅被无情票了出来。</p>

凭什么！</p>

被通知的米娅不可置信，她看起来和达米安关系很好吗？！你们眼睛瞎了？还是她表现的不够明显！</p>

被怒瞪的老师咳了几声。</p>

“亲爱的，你要相信自己，何况达米安是一个很酷的合作伙伴，虽然看上去难相处，但实际上有一颗毛茸茸的心。”</p>

米娅瘫着脸：“谁？毛茸茸？”</p>

“达米安啊。”老师声音温柔极了，“你有没有感觉到，达米安就像是一只需要关心呵护的猫咪。”</p>

米娅：“猫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啊老师！”</p>

她家咪咪多乖，达米安哪点像它！</p>

透过老师，米娅看到了窗外工人热火朝天的干活，那就是未来的图书馆，听说校长已经非常激动的宣布整个哥谭学校里只有他这里的图书馆是最大最阔的。</p>

冠名赞助商：布鲁斯·韦恩</p>

想明白的米娅深深看了眼老师。</p>

金钱果然会蒙蔽人的双眼啊。</p>

与达米安为敌就是与学校为敌，她想明白了，只能说服自己和达米安绑定，谁让她干不过老师，干不过学校，干不过布鲁斯·韦恩。</p>

哈哈，真希望学校明天就炸了。</p>

……还是别炸了本来安稳的地方就不多。</p>

可恶的哥谭！</p>

米娅被这个糟心的世界气得想啃人。</p>

P.e中场休息时间，她去上厕所，从厕所里出来时听到拐角处刺耳的嬉笑声，她脚步一顿。</p>

——“怪胎比赛中谁能夺得榜首？”</p>

米娅小心翼翼地绕到拐角躲在草丛里，就听到这句话。</p>

一人提出，其他的人附和，“达米安·韦恩。”</p>

目光对视，轰然大笑。</p>

“老天，现在居然还有人叫这样的名字，Damien，邪恶叛逆的恶魔之子。”</p>

“有钱的怪胎。”</p>

“和他爸爸一个样子，疯狂，凶险，粗鲁——哥谭的花花公子，一家子的怪胎。”</p>

又是一阵哄笑声。</p>

达米安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p>

米娅听着，只觉得这些说坏话的小屁孩长得尖酸刻薄，大饼脸萝卜腿鸡窝头，心灵还丑陋无比，让她想到了穿越前她的朋友，仅仅因为声音就被嘲笑了三年，再说她讨厌达米安，也不会单独骂他爹啊。</p>

她都是全家顺带祖宗十八代一起骂的。</p>

好人自动排除。</p>

黑发女孩幽幽盯着他们，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脸，悄无声息地离开。</p>

回到场地，作为固定队友的达米安似乎也是刚刚回来，看了她一眼语气古怪：“你刚才去哪里了。”</p>

米娅没功夫理他，现在已经不是达米安被背后说坏话不坏话的问题了，这些人让她想起了不好的过去，成功的让她上火了。</p>

总之和达米安没关系。</p>

老师点完人数分成两队，男女混合比赛，米娅套上代表队伍的球服，她和达米安都是深蓝色的球服，对面是橙红的球服。</p>

躲避球，和丢沙包差不多。</p>

她丢了十年的沙包，她的心和她的沙包，哦不，球一样冷，</p>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p>

米娅集中注意力，“嗖”得一下窜出去，手快脚刹，率先抢到球，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一个标准的侧身摆臂——</p>

球呼啸而出。</p>

“砰！”</p>

海绵球无情砸中了背后说人坏话的孩子王的脑袋，痛得倒地不起。</p>

土豆，out。</p>

“砰！”</p>

西瓜头，out。</p>

“砰砰砰！”</p>

大胖墩，洋葱头，萝卜腿，out！out！通通out！</p>

西内！都给我西内！</p>

哥谭犯罪巷生存技能点满的米娅砸得发狠了，忘情了。</p>

一击一个准，全是刚才说人坏话的几个。</p>

他们捂住被打中的嘴，顶着红了一片或蹭破了皮的额头，嘴里喊着help。</p>

出局了米娅还嫌不够，在急促的哨声中又砸了几下。</p>

等米娅打爽了，反应过来周围一片寂静，哨声很久都没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