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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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药

院中的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p>

转眼便是两年。</p>

微风拂过。</p>

其中卷着药房里的药香，混着后院炼丹炉的烟火气，很是特别。</p>

炼丹房中。</p>

陈胜站在丹炉前，神情专注，指尖掐诀的速度比以往更快了一筹。</p>

“分！”</p>

手中印诀变幻。</p>

五千缕火丝如银线般分化而出，在炉口交织成网，将药材裹在其中。</p>

融为药液，缓缓旋转，凝旋成为丹丸。</p>

陈胜眉头微蹙，目光紧盯着炉中翻腾的靛蓝色液团。</p>

这丹最讲究火候的收放，多一分则丹废，少一分则药散。</p>

“嗡”的一声轻响。</p>

他神情一动，屈指连弹，手中的法诀接连打出。</p>

刹时间。</p>

数十道法诀如流星般打入丹炉中。</p>

“收丹！”</p>

话音刚落。</p>

炉盖便被一股柔和的法力顶起。</p>

一颗靛蓝色丹丸旋转着飞出，在空中划出三道圆弧，稳稳落入陈胜掌心。</p>

正是一阶上品丹药——益法丹！</p>

丹香瞬间弥漫开来，清冽中带着草木的温润。</p>

陈胜评鉴一番，笑着开口：</p>

“六成药用，也算合格。”</p>

“恭喜师父，炼出上品丹药，成就上品丹师。”</p>

秦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p>

他一直站在一旁观摩师父炼丹，不时露出敬佩之色。</p>

此刻，少年又高了半头，眉宇间的青涩淡了些，一双眼睛望着丹炉时尤为专注。</p>

陈胜哈哈一笑，将丹药收入玉瓶，再抛给弟子：</p>

“拿去给你师爷瞧瞧，让他也乐呵乐呵。”</p>

“是！”</p>

陈胜心情大好，他拍了拍拍了拍身上的火气，眼中尽是笑意。</p>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p>

虽然冲关上境失败。</p>

但两年沉淀下来，他的炼丹术却是更上一层楼。</p>

虽然还比不得岳父，却也能炼制出益法丹，成就上品丹师。</p>

另一旁。</p>

秦元捧着玉瓶往内院走时，正撞见黄岳阳坐在葡萄架下翻药经。</p>

老爷子穿着件月白长衫，手里把玩着枚羊脂玉扳指。</p>

秦元连忙递去玉瓶：</p>

“师爷，这是师父炼制出来的益法丹。”</p>

黄岳阳眼神一动，接过玉瓶。</p>

待看清丹丸的成色，顿时捻着胡须微微颔首：</p>

“靛蓝如晴空，丹纹似流云，不错，不错！”</p>

不多时。</p>

陈胜也走了过来。</p>

翁婿两人就这颗丹药，开始讨论起来，从火候讲到药材配伍。</p>

秦元他垂手立在一旁，竖起耳朵倾听。</p>

有些知识，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却不影响他强行记下。</p>

半响过后。</p>

黄岳阳忽然抬眼，把目光转向他，目光如炬：</p>

“小元这几年学得如何？”</p>

“我听你师傅说，你学习控火两年多了。”</p>

秦元心头一凛，连忙应道：</p>

“回师爷，已能凝出金芒，只是还欠稳定。”</p>

陈胜则是鼓励地看向他，轻轻拍了拍弟子的肩膀：</p>

“走，去火房给你师爷演练几招。”</p>

秦元闻言，认真的点点头:</p>

“是！”</p>

不多时，三人移步至火房。</p>

秦元走到丹炉前，深吸一口气，指尖引动炉火。</p>

手中的动作极为熟练，接连施展手印。</p>

青蓝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跃。</p>

先是分化作一朵朵莲花形状，再是层层叠叠，竟将火焰生生叠了三重，最终化作一圈火轮……</p>

黄岳阳看见他轻而易举的分焰、叠焰、旋火成轮。</p>

他的眼中当即露出欣慰之色。</p>

“敛！”</p>

最后一个法诀打出。</p>

火轮骤然收缩，凝练成一簇金芒，可惜并未稳定太久。</p>

只是数个呼吸，便消散开来。</p>

“嗯，不错，就是敛焰诀有些勉强，还差点意思。”</p>

“不过，两年多时间便能勉强使出敛焰诀，修至玄阳第五重，比你师父当年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