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1章 郎君，这......这恐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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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这......这恐怕不妥吧？

戌时末，秦园内，灯火通明，烛影摇曳。</p>

温泉池设于园中东南角，池水清澈见底，氤氲的热气在池中袅袅升腾，与周遭的虎目相映成趣。</p>

秦明裹着浴巾，缓步踏入温泉池，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开来。</p>

“这一处温泉是何时修建的？”</p>

秦明靠坐在池边，凤眸微眯，轻声问道。</p>

百灵跪坐于秦明身后，纤纤玉手微颤，似春风拂过湖面般轻柔地落在他的肩颈之间。</p>

她眉眼低垂，双颊染上一层浅绯，宛若春日初绽的桃花，带着几分羞怯与柔婉。</p>

“回禀郡公，这处温泉池是我家娘子和郡主命人偷偷修建的，专为郡公洗去疲惫、颐养身心。”</p>

不等秦明开口询问，百灵又连忙补充道：</p>

“我家娘子和郡主事先询问过萧诰命的意见。”</p>

秦明微微颔首，恍然道：</p>

“原来如此。”</p>

这时，竹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p>

侍女蝶衣轻移莲步，缓步走入温泉池旁的竹林小径。</p>

她手中捧着一方雕花檀木托盘，上面摆放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物，以及一条柔软细腻的白巾。</p>

“奴婢参见郡公。”</p>

她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清脆如泉水滴落玉石，带着几分恭敬与温柔。</p>

蝶衣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眼神更是飘忽不定，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里瞅。</p>

尽管蝶衣在百花阁侍奉了姜洛苡好些年，但因熙凤院从未留宿过男子，故而身为姜洛苡贴身婢女的她，在今夜之前，从未见过男子沐浴。</p>

更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故而一颗心如小鹿乱撞，紧张不已，呼吸都有些急促。</p>

秦明瞥了一眼蝶衣，见她面颊微红、目光游移，心中已然明了。</p>

“蝶衣，你且将衣物放置于池畔竹架上。”</p>

秦明语气温和，带着几分安抚之意。</p>

“若无其他要事，便先退下吧。”</p>

蝶衣闻言，如释重负，同时也将姜洛苡临行前的交待，抛诸脑后。</p>

这样想着，蝶衣连忙低垂着头将托盘中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竹架上。</p>

她双手交叠于身前，福了福身，轻声道：</p>

“奴婢告退。”</p>

说罢，莲步轻移，转身离去，丝毫不敢逗留。</p>

毕竟，她听阁里的小姐妹们说过：侍奉男子沐浴，皆是要脱衣服进浴桶的。</p>

倘若是在屋里，她还能强忍着羞涩，可...这可是外边啊！</p>

别说她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就是阁里久经战场的小姐姐们，怕是也抹不开脸面吧？</p>

百灵望着蝶衣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抿嘴轻笑。</p>

随即，她眸光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俯身，凑到秦明耳边，压低声音问道：</p>

“郡公，奴婢方才听闻，刚才那位婢女原本是长安城中久负盛名、才艺无双的‘舞仙子’的贴身侍女。”</p>

“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p>

秦明闻言，微微挑眉，知道百灵这丫头的老毛病又犯了。</p>

“你都知道了，还问？”</p>